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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母亲的嫁妆(2/1)

    吕清媛天赋不错,加上本身就有武道根底。她依水玄真气练功,短短五日便达到和《玄阴秘箓》相接近的层次。

    “看样子,她十日跨入胎息不难。”

    在任鸿想来,吕清媛本就即将步入先天武者之境。得自己传授仙法,跨入先天顺理成章。只是没想到,她的进度居然这么快。

    “这么看,我要给她送一件入道礼了。”

    吕清媛若真能执掌紫阳洞天,成为昆仑盟友。那么她的态度可以影响昆仑好一部分人,对任鸿执掌莲花山别府有大帮助。

    任鸿低声自语:“她最适合的法器无非星辰之宝。但星辰法器在诸多法器中,向来价格居高不下。而且她即便跨入胎息之境,法力也没多少……”

    仙灵:“我瞧着,你随便给她弄一件储物法器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?那可不成……”任鸿摩挲手指上的玄武戒:“一件随便替换的法器,哪能值几个人情?回头修行有成,那法器直接就扔了。最好找一件跟我白玉如意类似的法器,潜力莫大,可晋升法宝。如此一来,她日后使用这件法宝,就会念及我最初的入道之恩。这样……人情才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那价格上就不好安排,而且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法器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是潜力高的法器,我还打算亲手帮她炼制。”任鸿能自行推演玄禁,唯一欠缺的就是天材地宝。

    闭上眼,他以天衍算术进行推算。三盘大衍算局后,任鸿找到一点眉目。

    适合吕清媛的法器材料,当从李璠入手。

    看看天色,刚入未时,任鸿前往李家寻找李璠。

    赶巧李璠心情郁闷,偷偷溜出家门喝花酒。看任鸿来找,立刻拍胸脯应下。

    “仙长要挑选玉胚材料?放心,这件事交给我来!”李璠:“东峣城,我熟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带任鸿前往城中最有名的玉罄胡同。

    “喂,任鸿,你不问问他跟张清兰的婚事?那开山大弟子可是你的道统传人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的事,我操什么心?一切顺其自然,若真跟我有缘,自会入我门下。”

    但任鸿不问,李璠反倒向他请教:“仙长精通仙术,不知能否帮我算一算姻缘?”

    “姻缘?你怎么对这感兴趣?”任鸿似笑非笑:“我以为依你性格,要多玩几年。”

    “家中爹娘耐不住啊。这两天,家中老母已经请来一尊菩萨像,想求一求我家第三代。”

    “她也不想想——”李璠对任鸿抱怨:“我现在弄出几个庶子,回头等正室进门,那不是打脸吗?”

    任鸿露出赞同之色。这真要跟张清兰成了,岂不是祸害人家?

    他略略琢磨,似有所悟:“你母并非不知礼之人,莫非已经开始为你寻思正妻人选?”

    “找是找了,而且父亲那……”李璠叹了口气,不再言语,神情郁郁不乐。

    李家本也是官宦人家,只是碍于朝廷诸王乱斗,才刻意避祸出来。如今大势已定,新帝渐渐坐稳龙椅,接下来李家该考虑如何经营家业,重入朝廷。

    李员外有自知之明,清楚自己官运已绝。二儿子不学无术,连举人都没考中,更指望不上。他的希望是小儿子,希望小儿子重新入朝为官,振兴李家。

    而张府家主张源三年孝期已过,正准备回京为官。但重入官场,为几品官?为京官还是外官?这里面颇有讲究。

    虽说张源连襟目前在朝为相,自己也是皇帝的嫡系,简在帝心,但谁还不想上进?

    这时,张源看上李璠祖父当年遗留的政治资源。

    当年李家遭受牵连,除却小儿子一支逃脱外,其他几支都已灭门。但李璠祖父当年的学生还有一些亲友如今身居高位,能对张源回朝提供帮助。

    李家、张府联姻,一个可借亲家之力形成庇护,等自己小儿子成长起来后重新入朝。一个能借亲家当年的人脉关系,为自己入京打底。

    二者可谓一拍即合。

    而且这不是两家太太决定,是两家老爷的谋算。当两家家主商议妥当,别说两位当事人,便是两家太太也不会反对。

    而且李母对张清兰颇为满意,已经打算定下这桩亲。至于那所谓的请菩萨像,也是为李璠和张清兰谋算。两家打算今年进行三媒六聘,等明年正式迎娶新娘子过门。到时候生一个大胖孙子,让二儿子有香火后人继承家业,而小儿子则由张府帮衬着为官。

    这些事情,任鸿在脑中转了一遍,对李璠郁闷有些理解。

    这跟当年自己的情况类似,都是以商贾身份面对一个出身高贵的官家千金。而且这千金下嫁另有目的,并非真心对自己。日后夫妻生活必然不顺。

    想了想,任鸿道:“我朝不忌商人之子为官,你现在学习为时不晚。人家七十古稀尚可考取功名,难道你不成?考一个功名傍身,至少未来你岳家不会瞧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“读书谈何容易。”李璠:“我瞧诗书就跟看天书似得,头昏眼花,根本学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捐一个官,再不然走武勋?边疆之地最好混功。”

    好男儿谁不向往保家卫国,征战四方。李璠眼中也流露些许向往,但随后连连摇头,否决说:“我手无缚鸡之力,去边疆跟蛮兵厮杀,那不是找死?不成,不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,不代表我没有。”任鸿虽不赞同李璠和张清兰的婚事,但对李璠并无太多恶感。

    从他身上,任鸿看到不少自己的影子。

    出生商贾,家底殷实,吃药逃课,厮混度日。若自己按照凡人的生活轨迹长大,兴许也是李璠这般吧?

    当然,自己肯定比李璠聪明,区区一个举人不在话下。以自己这张脸,若能参加殿试,少不得一个“美探花”的称呼。

    任鸿笑说:“你若真打算建功立业,我可助你一臂之力。让你修成内力,成就先天武者。到时你在边疆立下些许功勋,再让你家运作一番,谋个一官半职也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李璠听得有些心动,但此刻已经来到玉罄胡同。他记得此行目的,指着胡同口的一座玉罄石像。

    “仙长,就是这里。这玉罄据说是百年前某位上仙所留,后来我们一直称呼这里为玉罄胡同。这胡同整条街道,都买卖玉器。记得最边上,还有一家赌玉。”

    任鸿往石像上一扫,摇头道:“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