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灵低头，“我带你去找沐清。”
曼陀摇摇头，“我的身体我清楚，我撑不到那个时候了，你能否带我去找莫谦？我想最后看他一眼。”
命不久矣，已经对他在无任何恨只有爱，那执念已经过了几十年，她最终还是未放下他，她还是爱他。
陌灵点点头，“行，不过莫谦师兄会不会出来见你，就很难说了。”
“恩，我知道了。”
陌灵朝阿金俩人道：“阿金，妖孽，你们帮我照顾她们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话落，女弟子们跟俩人齐齐出声抗议。
俩人――
“照顾她们？你个死女人！这不是要把我们推入火海么！她们听你的，可不听我们的！”
“赞同…”
女弟子们――
“他们是男人！怎能让我们与他们一同！”
“谷主说让我们听你的，可这事太过荒谬！”
“对！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！”
陌灵睨了她们一眼，“如今我是掌权人，怎的不听我的话？”
女弟子们噤声了，不满的瞪着她。
陌灵挑挑眉，嗯，不错，肯听话就好管理。
可用什么办法让她们不跟着去呢……
突的扫到四小只，挑眉道：“你看那几只是我的宠物，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，特别可爱且通人性，你们去跟它们玩玩，我稍后便回来。”
果然四个可爱的小不点，立马吸引住了几百人的注意力，齐齐朝它们看去。
吓得阿金忙把几只扔了出去，下一瞬被女弟子们捡了起来，好奇的这个摸摸那个摸摸。
动物她们见过，可通人性的动物她们还是第一次见。
三小只满脸生无可恋的被美女们搂在怀里，怒视自家无良主子，拿它们当枪使，嗯，她真他娘的好棒棒！
而皮皮却开心了，双眼冒爱心，躺在美人堆里好不快活。
陌灵睨了她们一眼，默默的朝雾海走去。
把曼陀放在石头上躺下，“道宗不得入外人，你在这里等我。
“有劳了，若他不想来，你就莫要强求。”
陌灵点点头，上了小舟。
等回到道宗，找到莫谦与他说了此事后，他沉默了良久。
陌灵也没催他，让他好好想想，到底要不要去见，那个他愧疚了一辈子的女人。
莫谦沉默了许久，最终起身，“走吧。”
曼陀等了许久，她以为他不会来了，可当看到那张与初见，丝毫没变的脸，酸楚与爱恋一一涌上心头。
十年前见过一次，那次他与掌门去求药，十年后在见，恍若隔世。
颤抖着手要起身，可丝毫没有力气。
莫谦走了过去，坐在她旁边，紧紧盯着那张瘦骨嶙峋的脸，“怎会…瘦到这般？”
曼陀并未回话，流着泪笑看着他，“莫郎…”
那两字让莫谦的心湖不在平静，望着她的脸，回想起与她初见时。
她与好友在一处买面具的地方，笑魇如花的挑着面具，也不知怎的，望着那温柔的笑，让他止住了脚步。
之后她钱袋被抢，他帮她寻了回来。
她笑说要报答他，请他去吃饭。
还记得那次她请他吃了一碗面，她几乎都没怎么动筷，一直笑着感谢他。
后来她与他快速坠入爱河，她特别喜欢笑，那笑很令人心动，仿佛看到那笑，这世上在也没有任何苦难，与烦忧事。
他是道宗之人，不得眷恋世间情，可他放不下她，放下那抹干净温柔的笑。
纵使七天都在受罚，只有两天与她相处，可那快乐的短暂时光，他依旧贪恋。
之后他与她情断，没有跟她说一声，便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。
那过后，他再也没去找过她，全身心的投入修习中。
十年前再见，那抹干净温柔的笑，却已经消失。
指尖微动，伸手搂着她的肩膀，把她抱在怀里，紧紧的搂在怀里，“小曼…”
此刻，被他强压下去的情，在也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。
眸子里浮现浓浓的爱恋，原以为他放下了，可最终他一直并未放下，以为不去想便是不爱，最终他还是爱她。
曼陀艰难的抬起手，扶上他的背，那抹干净温柔的小，重新浮现在她脸上。
“莫郎…”
“对不起…”莫谦轻颤着身子，眼眶里弥漫水雾，他害了她一生，他愧疚她一生。
曼陀笑着摇摇头，眷恋的依偎在他怀里，“原以为你不爱了，没想到你还爱我。有这个便足够了。”
“对不起，小曼，对不起…”莫谦哽咽道，他欠她太多太多。
曼陀摇摇头，温柔的笑着：“不会，知道你还爱我，那便不会对不起我。”
望着那边紧紧相拥的俩人，陌灵低头啜泣了起来，世上最残忍的事，便是能相见却不得相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