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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9、“罗生门”(五)(1/2)(2/2)

发披散在肩膀上。

    她脚边还跟着一个不足半米高的侏儒。

    “总算起了变化吗?”

    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,安纲无所谓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心中十分清楚,

    这只是罗生门之诡制造出的一重幻觉罢了。

    ——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幻觉,

    应该是真实情景。

    只是那黑发女子绝对不是人,

    一定是个厉诡!

    她是罗生门下,站在武士身旁的美人吗?

    看来,这一次是要让自己来替换她离开罗生门之中了……

    安纲提着太刀,

    迈步走进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冬,冬,冬……

    他的鞋子踩在多处损坏朽烂的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空响声。

    目光往木柱下的火炉扫过,安纲一眼就看到了那里散开的一副花牌——果然还是要玩这个花牌游戏啊……

    安纲惨然一笑。

    这时候,

    那黑发女子转过身,

    明艳清丽的一张面孔朝向安纲,

    目光如电,

    刀刃如风!

    “这次你的出场还是有些创意的啊——

    不打牌吗?!”

    安纲一边大笑着说话,一边挥刀格挡!

    挡住黑衣女子疾风般的一刀,他的良品太刀也断成了两截。

    他踉跄后退,正好跌坐在炉火边,背靠着那根木柱。

    女子望着他,眼神困惑。

    手中品质颇高的打刀挽了一个刀花,刀刃回向鞘中。

    唰!

    她裙摆轻动,

    偶尔显出一双包裹在白色金丝绣鞋中的脚。

    几步迈过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站在了安纲对侧,

    那个侏儒跟着她踏踏踏地跑了过来:“有问题,这个人有问题!”

    女子扫了侏儒一眼,

    侏儒嘴上那些崩开的黑线随着它嘴唇蠕动而飘动起来。

    它再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黑衣女子盘腿坐在安纲对面,

    垂目看着那副散落的花牌,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平灵子盘腿坐在安纲的对面,看着地上那副花牌,眼神微动。

    自追踪弘正的式神纸鹤气息,一直进入到当下这个荒弃村落以后,她就陆续与手下们失去了联系,不知他们去到了何地。

    她在此地探查一番,

    发现这个地方有隐约诡韵的残留。

    ——说明在不久以前,有一只厉诡刚刚在这里复苏或者出现过。

    它可能并未走远,

    甚至还在这片地域盘桓。

    就在平灵子犹豫着是否先离开这座荒村,再做打算的时候,对面那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了,天邪鬼没有发出任何示警,自身未有任何触动,

    那人就已经出现在这间房屋里!

    他是人是鬼?

    坐在此人的对面,平灵子可以‘听’到他的心跳与呼吸声。

    这种迹象似乎可以确认他其实是个活人。

    可若是活人,

    又如何能够做到屏蔽去自己的所有感知,

    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个屋子里?

    尤其是——他评价自己这次的出场很有创意?

    难道在之前他见过我?

    以及,

    他邀请我打花牌,又有甚么深意?

    平灵子捡起地板上的一张花牌,很容易就发现,这些纸牌并非普通的花牌,而是一副僧侣、阴阳师专用的‘鬼牌’。

    某些时候,

    他们会凭借鬼牌来鉴别厉诡。

    平灵子心里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弘正曾随渡边纲的武士队到达此地,他最有可能是这副花牌的主人。

    但他现下却消失不见了,

    整个渡边纲武士队也都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眼下这个人,与渡边纲武士队有没有关系?

    平灵子不动声色,将一张张花牌整理起来,听着对面的男人说道:“果然还是要进行这一场游戏啊……逃不掉的,都得死的……”

    捡起最后一张‘恶诡’牌,

    在这张手牌上,平灵子感觉到了厉诡的些微诡韵残留。

    她童孔微缩,轻声向对面怪异的男人问道:“阁下与渡边纲的武士队是什么关系,可否告知于我?”

    “渡边纲吗?

    他,还有一个僧侣,

    两个人在我面前变成厉诡了啊……

    呵呵,

    你们是来取代我的位置的吧?

    不取代我的位置,你们就出不去……”

    取代位置,

    出不去……

    平灵子把握到了这两个关键词。

    所以,当下的一切,其实就是厉诡的游戏?

    而对面的男人,

    实则就是这场厉诡游戏的‘主理人’?

    已经出卖自身,

    将自身变成了鬼仆?

    否则,为什么他能够活到现在,而渡边纲、弘正两个人却‘变成了厉诡’?

    平灵子心念瞬息千转。

    她抬眼看向那个怪异的男人,

    内心意识到,自己与‘鬼仆’对话,其实就相当于是与厉诡对话,于是心神更加警惕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:“那么,阁下对渡边纲、弘正的下场如此清楚,好似就亲眼看到他们变作厉诡一样。

    阁下又是谁呢?

    为什么你不曾变作厉诡?”

    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