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零九章、重任
周五下午，青石照常下了课。回去宿舍的途中，接到了莫四海的传讯，让他去一趟。于是径直来到办公区院办大楼莫四海的办公室。
他有特别通行证，也不是第一次来了，因此一路上没有受到阻拦。
走进办公室，只见莫四海正悠闲地坐在宽大的百香木茶桌旁品茶，青石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：“院长好！”
莫四海莞尔一笑道：“这里没有外人，师父也早就说过你不需要再刻意隐瞒你是他的弟子，不用这么拘束嘛！过来喝茶！”
“礼不可废！”青石笑着说，“不知师兄叫我来可有什么吩咐？”说着走到茶桌旁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，却是自己炒制的新茶。
“师弟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啊！”莫四海笑着揶揄道。
“出什么风头啊！师兄都听说什么了？”青石有些尴尬。
“天龙学院第一美人儿都被你拿下了！这还不够出风头的？”莫四海道，“还有，学生约架这么平常的事情，闹得你们这么大动静的可也真少见。”
“你说约架的事儿呀，”青石嘿嘿一笑道，“闹这么大动静不是因为什么天龙榜第五和龙虎榜第一，是因为姜辰秀的跟班儿和云离的情侣，另外我也有意让兄弟们造造势，赚点儿灵石。”
青石敛了笑容又道，“师兄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约架的，可这次被人欺负到头上了，不得已只能应战了。”
“还有人敢欺负你？”莫四海似笑非笑道，“我倒是经常担心你和天野欺负别人。”
“我哪有欺负过别人啊！”青石道，“当然一般人也没有敢欺负我的，不过姜辰秀可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嗯！你说清楚。”莫四海道，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。
“姜辰秀当了我的面邀请云离去赴他的约会，打的幌子说是高院的迎新宴，是学院的规章制度不得拒绝。”青石说道，“这还不算欺负到我头上吗？对了师兄，我正想问问你，这天龙榜第一人组织高院新生迎新宴，这不是不成文的惯例吗？怎么就成了学院的规定了呢？不会是你批准的吧？”
“是我批准的呀！”莫四海道，“还不是因为你去年拒绝参加迎新宴，打破了几百年来的惯例，姜长老——就是皇室安排在学院长老议会的代言人姜柄炎，他来找我说你破坏了规矩，要求把惯例改成明文定规。”
“师兄也认为是我破坏了规矩？”青石问道。
“不是吗？”莫四海笑着反问。
“那是我错了？”青石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。
“我有说你错了吗？”莫四海还是微微笑着道，“你破坏得好！这个破规矩早就该破了。对了，你为什么不去赴宴？是要故意破坏这个规矩？”
“啊？”青石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松了口气道，“故意破坏那倒不是，只是我知道师父对皇家一向颇有微词，我也不喜欢他们的霸道作风，再说我当时确实有事不想被宴会耽搁了，我倒没有想那么多，也没有考虑到这么做的影响似乎还挺大。”
“嗯，”莫四海道，“你做得对！”
“师兄！”青石疑惑道，“既然你赞成我的做法，那你干嘛还要批准呀？这下好了，姜辰秀就拿这个来找我麻烦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莫四海神秘一笑道，“我就是猜到姜辰秀要借此找你麻烦才批准的！”
“啊？”青石又是吃了一惊，“师兄你什么意思啊？这到底是为什么呀？”
莫四海不慌不忙呷了一口茶才笑着说：“因为你打破了那个惯例，这很好！可是你破坏得还不够，皇家的专断和霸道体现在很多地方，在我们学院，你打破的还不是最能体现皇权霸道的惯例和规矩，我需要你破坏得更加彻底。”
青石若有所思点点头，似乎明白了一点儿。
莫四海接着道：“我问你，现在姜辰秀欺负到你头上了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还能怎么做？”青石道，“打呗！明天先打他的狗，以后再打他本人，把他打落天龙榜第一的位置，他就没有组织宴会的资格了。”
“好！”莫四海哈哈笑道，“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，可结果还是和我想的一样啊，很好！哈哈哈！”
莫四海看了青石一眼又道，“我原本以为姜辰秀拿了迎新宴会的规章制度，是要强迫你补上去年的缺席，这样既圆了他的面子也打了你的脸。你自然不会依从，可若要不违院规，就只有在天龙榜排位战上打败他。没想到他却是打你情侣的主意，这下你就更要打败他了哈哈哈......”
“原来师兄就是想要我打败姜辰秀呀？”青石恍然道。
“不仅仅是打败他！”莫四海放下茶杯，站起身走到窗前，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小芦湖美景，缓缓说道，“是要打破姜家人永远占据天龙榜第一的默规！是要打破上千年来姜家王朝的霸道皇权！”
青石起身走到莫四海身旁沉声问道：“师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？”
“你都已经确定做了还问我？”莫四海奇道，“你不会又害怕了吧？要不我还是让天野来做？其实我本来就是计划让天野做的，你是半路杀出来的。”
“师兄说笑了，我岂会害怕？”青石微笑着说道，“要说怕，我本来还有点儿怕师兄你责怪我与姜辰秀为敌呢！现在师兄不仅支持我，而且我看师兄是早就有了打破霸道皇权的计划，我有了你这个大后盾，自然更不怕了。”
“只是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，我们不仅要保持本心和本性，还要有处事的智慧，轻易不要违逆操掌权柄者的意志。”
“这次我是被迫反击，说好听点儿是武道切磋是比赛，说难听点儿是争风吃醋。所以，就算揍他个半死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。可师兄你的计划似乎没这么简单吧！这又是为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