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的，风一吹马上一身鸡皮疙瘩。赵老憨见后一拍大腿，满脸都是心疼，皱眉道：“哎呦！我这个混脑子，就是没个眼力见！白大夫，赶紧进屋，浑身都湿透了，可别着凉！剩下的活老汉我来就行！”
老白身上略有些冷，但心里似乎有一团火。
“牛棚里生火了，我烤烤衣服就行。”老白不肯走，他还想试试，能不能用兽语术和刚刚投胎的拾荒老人沟通一下。
兽语术！开启！
眼睛所见，耳朵所听，一大一两头牛所传递的信息丰富了起来，母牛妞妞舔犊情深，世界里只有牛犊子，而刚出生的牛则好奇的感受着自己刚刚获得的身体，似乎一切都很新鲜，不过此刻它还很虚弱，甚至抬头时间长了也需要休息。
“妞妞。”
开启兽语术之后，白长生的一声呼唤瞬间引起了母牛的注意。
“谢谢。”母牛妞妞冲老白点了点头，仿佛行了个礼。
老白转向牛犊，用兽语术道：“老爷子，还适应吗？”
正常的动物受大脑结构影响，是有智商限制的，比如家里那只二哈，只有的智商，所以了上句忘下句，即便用兽语术也很难有效的沟通。不过这只牛犊则不同，他投胎转世并没有喝孟婆汤，还保留着很多人的记忆，所以显得聪明得多。
“以前两条腿走路，现在还真不太习惯。”牛犊答道。
白长生五味杂陈，道：“你并没有过多的业障，根本无需坠入畜生道，如果后悔的话还来得及。”
牛犊爽朗一笑：“后悔什么啊？当牛也没什么不好，看看赵书记那高兴的样子，我觉得值——而且，当牛能喝牛奶啊！我以前都喝不起！”
“这一世你有17年的寿命，和赵老憨同年同月同日死，来世两人结为兄弟，我只能帮你到这了！”
牛犊满意的点头，“17年，一眨眼的事情，上辈子我孤苦伶仃，下辈子，我要有兄弟了！”
话间，牛棚外赵老憨冒着雨拿来了他儿子的衣服，逼着老白换上。湿衣服拧了几把，火上烤一会儿就干得差不多了，裤子也是如法炮制。烤火的功夫，外面的雨也越来越，云层中，几缕阳光已经照了过来。
“白大夫，今什么得留下来喝点，你婶子已经炒菜了！喜事啊！虽然是个牲畜吧，你能救活它，我真是打心眼里高兴，那真是跟救了我一样！你可不能推辞！这么大雨，让你受这个罪我已经心里过意不去了，今什么也得留下。”
“也没什么，我正巧在附近，不来您这也让雨淋湿了——这些都不重要，不过今有句话您老得往心里去！”
看老白的这么郑重，赵老憨也有点懵，“啥话啊？”
“老赵叔，记住了，这头牛来你家不是还账的，而是来报恩的，善待它吧，一定要对它好一些！”
赵老憨频频点头，“好！好！你放心，妞妞俺们就跟自己家闺女似的，这牛犊就相当于俺们外孙女！”
“还有，不管多困难，也别把它卖了——如果真的想卖，给我打电话，卖给我。”
人家一头来报恩的牛，你回头卖给肉联厂给宰了挺不合适的。
其实不用老白嘱咐，没过多久，赵老憨就发现妞妞生了一头神牛——这牛生会捡废品，甚至捡易拉罐和矿泉水瓶子时还知道上去踩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