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装，革履，衬衫，领带。
一身正装，哪怕是卖肉的秦老虎，此刻也显得英姿勃发。
只是，走在大街上，这么大冷，刚刚下完雪，他穿这单衣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
不过，老秦并不在乎，这一身，和雪的婚纱刚好相配。
或许，回来的时候，自己就没时间换衣服了……
目的地：黄岛市海滨区九龙滩派出所。
……
黄岛市海滨区九龙滩派出所。
一楼尽头的会议室里，袁文章正看着桌子上的手印呆呆发愣。
搞不清楚桌子是什么木头的，自己用指头用力敲了敲，手生疼。用大号的老虎钳子的话，或许能够留下痕迹，可是，这明晃晃的五个指印？
大力金刚掌？
他清楚地记得，在昨下午，部署行动的时候就在这间屋子里，那时候这个手印还不在。
这只大手……
这么，一楼二楼走廊的门锁坏掉，或许也不是偶然了？
他的脑海里，不禁浮现出那个穿着浴袍，满是纹身的男人。
“袁所，有人找！”
门外，张喊了一声，也没进来。
昨晚上忙活得太晚，加上气降温，他也没回家，就在办公室里忍了一宿，这种事对老袁来，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谁啊？”
办公室里的那折叠床太软，枕头也不太舒服，昨晚上没睡好，袁文章此刻还有点迷糊，可等到往门口一看，人立时打了个激灵。
那个穿浴袍的男人。
他叫什么，袁文章已经不记得了，如果不是刚刚发现会议桌上的那个手印，他甚至不一定能认出秦老虎。
一个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。
可是现在，袁文章有点虚。
“是你找我？”
秦老虎的那张脸，显然是刚刚哭过，在外面的寒风一吹，眼圈通红。
“嗯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找你，要个法。”
袁文章微微皱眉，挺起胸膛，寸步不让道：“你要什么法？”
“我老婆，自杀了。”
袁文章浑身一颤，显然是没料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。
“真的？”
这次秦老虎没有回答，只是瞪着对方。
这是废话，没有谁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。
电光火石之间，袁文章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，然后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责任。
对方没有死在警局里，这是非常有利的一点，而且昨晚上的操作，并没有明显的违规之处，即便这子去告的话，恐怕也告不出个结果。
想到这，袁文章心中大定，不过，此刻看这人的眼神，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。
“她是做姐的，而且还是最底层，混迹于洗头房的那种。”
没等袁文章张口，秦老虎反而先话了。眼睛没看人，一边一边返身关上了门，从里面把门锁上，然后拉了把椅子，坐在了门口。
“她从17岁就开始干这行，整整干了十年，被抓了无数次！她早就跟我过。”
袁文章还记得昨晚上，就在这间会议室的门口，自己还，警方的违法记录只能查到最近五年的……
“你知道我俩是怎么认识的吗？”
老秦低着头，眼睛根本不看对面的袁文章，只是如泣如诉的诉着，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