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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2诛心(一)(2/1)

    男子目光无限温柔的看着他,真的有些喜欢他了。他们从生活在那种地方,从没有见过男子骨气是什么,每个人都那样着急、最好的也不过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,真放开了手段往往更残忍。

    他不敢自己容貌如何,但玄信弟弟是何等漂亮,他也不动心吗?

    男子温柔的掀开他额前的头发,额头轻轻向前,唇瓣落在他耳边:“想要吗?”

    玄信见状冷哼一声,继而笑了:“他对他自己看中的猎物,可比你温柔多了,你这些手段你用在他身上没用,何况,又不能当回头客,你呢。”

    男子娇一声,别宗之毅扑倒在身下,他整个人被帮着束手束脚的不得法门。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不急,我来,马上你就舒服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知乎站在凤梧宫外,看着后宫的老胡,快步走来。

    “回相爷,打听过了,十一皇子刚被生母接走,是飞霞殿的第一胎。”

    徐知乎点点头,目光中不见一丝怜悯:“就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,主子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同一时间,应格儿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,借着夜色可以看出外面到处都是禁卫军,宫内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,外面除了匆匆而过的几个人,再没有值夜的宫人。

    应格儿有些担心?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?皇上身体好不好?皇上在做什么?还是皇上出事了?

    应格儿心中焦急不已,尤其这些事她根本听都没有听过?心里便更慌了,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?还是这些事情一直都发生过她却不知道?

    应格儿险种焦虑战胜了心中的恐惧,深吸一口气,以她如今和皇上的感情未必不能博一下。

    应格儿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衫,鼓起勇气,推开门。

    长戟噹的一声交叉在一起,在她面前散发着冰凉的寒气,不远处巡逻的侍卫也煞气凛凛的向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应格儿强子镇定,孤傲的挺起胸膛开口道:“本宫是谁想必你们也知道,本宫能住在这里自然深的皇上欢心,本宫奉劝众位不要伤了和气。”

    应格儿完,等着面前的长戟落下,面前的长戟却纹丝不动等着她退回去。

    应格儿见状憋了一肚子气,岂有此理:“简直岂有此理,本宫怎么也是从三品的充仪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本宫!”

    外面的人不话,走过来的人面无表情的拔了刀,只要她迈出一步就砍了她的腿。

    上面的交代,谁若不安分的在房里待着,那里出来剁那里,今晚又不是没死几个,何况这时候还不安分的,也就剩下皇上的‘忠仆’了,死几个也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应格儿见状,咽口口水,慢慢的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门哐当一声关上,外面的长戟分开,依旧有人镇守,应格儿环顾一圈,门边窗后,每一个地方都有人,巡视的人更多。

    这样的规模,逼宫都够了吧?应格儿劝自己冷静,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,就算皇上前些日子病着,朝政有些懒散,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?

    那……是皇上身体好转后趁着今日皇子满月捉拿生了异心的乱臣贼子?

    不是没有可能,应格儿让自己做下来,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对,有些事情虽然和记忆中有微的偏差,但大事上没有区别,不要乱想,要相信皇上!

    何况……应格儿不自觉的握紧手腕上的镯子,相信他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乾心宫大殿的门被打开,徐知乎一袭刚才走时的衣襟,依旧关节如初的进来。

    玄信见状顿时停下手里的工具,恭敬的站好恭身:“相爷。”

    剩下还在奋战的人见状,也不自觉地停止了侵害的举动,站定,慌张的遮着乱七八糟的痕迹。

    少忧更是不敢再品茶,起身后冲的太快,踩到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,险些没有栽倒。

    赞清已经哭晕在角落里。

    宗之毅身体残破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眼睛里最有一丝清明也散去了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。

    少忧立即站好,谄媚:“回相爷,老实了,估计被刺激狠了,精神有些不太好,疯言疯语多几次了。”

    徐知乎神色平静,对这里污浊的环境的气息没有任何嫌恶不屑,他走在这里和他走在威严肃穆的朝堂上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玄信等人更恭顺几分。

    地上仿佛快没有呼吸的人,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笑声,笑声很轻很轻,在静默的环境中显得异常清晰,也充满了让人心境的讽刺。

    当年赶尽杀绝、发配为奴的决定徐知乎也是看过的,哈哈!在世人眼中却成了他宗之毅弑杀残忍,他徐知乎一再劝,才保留了各家的香火。

    现在都来看看!那些死了厉鬼蛇神都来看看!这就是他徐知乎为你们各大家族留下的火种!这些个东西,留着有什么用!还不如当初都杀了!也省的现在学成如今的样子让曾经辉煌一时的各大家族蒙羞!

    宗之毅撑着最后一口傲气转过头,目光如恶鬼一定盯着徐知乎!仿佛要扒了他的皮喝干他的血!

    少忧顿时要上前再给宗之毅点厉害!怎么看人的!

    徐知乎止住他的举动,语气温和:“狠话就不用了,好好放回肚子里,自己反复的听,将来有朝一日好报仇雪恨,弄死我还有给让你颜面尽失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宗之毅顿时垂下头。

    徐知乎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感觉:“至于没有能力和本事的时候,就把爪子缩好,少去沾些自己够不到的人,否则就不是只有今这样的好日子可以享受了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也没什么。”徐知乎上前几步,干净的步履走在污浊之中,衣袍扫过依旧清风道骨,遗世独立,仿佛空气中的丑恶都会冲散了开来。

    徐知乎蹲下身;“这一年多来,我从来没让人尝过痛不欲生,让你觉得什么事都能做,都是开始,确实是我不对,本官痛定思痛,按照皇上给的提示走,不久后,皇上的十一子夭折后,希望皇上更加坚强。”

    宗之毅隐藏在残魄袖笼中的手静静的握紧,面上却仿佛呆滞了一样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徐知乎拍拍宗之毅青紫交加的肩。

    少忧立即送上温热的毛巾。

    徐知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