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晚拧着眉心回忆了一下，立刻想到了之前在浴室里看到的那幅她亲手打碎了镜子的画面。
而且当时司南渊的反应也是让她觉得奇怪的。
要不……试试这个？
唐晚把当时看到的画面给程明言尽可能详细的描述了一下。
程明言认真的点点头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催眠用的钟摆。
“晚晚，现在慢慢的闭上眼睛，慢慢的，让你的全身完全放松下来，按照自己的节奏做深呼吸，当你吸气的时候……”
听着熟悉的台词，唐晚的认真和配合度比袁凡给她催眠的时候还要高。
很快就进入到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状态。
程明言的声音似乎很远，却又很近，在一点点的向她描绘着浴室和镜子的画面。
恍惚间，她似乎真的站在了那面破碎的镜子前，面容憔悴，手上还滴落着鲜血。
“晚晚，告诉我，你刚刚都做了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唐晚低下头，“我一拳打碎了镜子……手好疼，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？”
“可是心里更难过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好，那我们先不去想这个，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用拳头去打镜子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！这不是我！不是我！我是唐晚！不是安相思！”
程明言拧起眉心。
“安相思？安相思是谁？”这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“是……是我，不！不是我！我是唐晚，是唐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