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露水。
她靠着树梢，喝着仙女特供的露水，作壁上观。
沈昭慕想往后退，但身后却被池芫随手一挥，起了一面墙，挡住了。
“什么时候你战胜它了，我就教你变化术。”
池芫又一句话将他其他想法给摁下了。
“可我——”
“放心，你死不了。”
大概是这句话，叫沈昭慕知道，她还要教他，不会叫他这个时候死在怪物手里。
好，本事险中求！
他就试试！
池芫看着少年一头热血地冲向她幻化出来的泥沼怪物，不禁摇摇头。
——死是死不了，也不大好活着出来。
沈昭慕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怪物吞了又吐出来，身上都沾了粘稠的污泥，他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黑乎乎的整个人趴在地上，手握着匕首，都在痉挛。
他太累了。
是没死，但这怪物就像是玩他似的，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，就是不下杀手。
但他却连怪物的身都近不了，就被甩来甩去，吞进，吐出。
系统：我以为你舍不得磨炼他的。
池芫挑眉：我在你心里是个溺爱孩子的主？
着实有点意外了，统子是不是忘了当儿子的那些年了。
系统：……
是啊，你不溺爱，你只是甩手掌柜。
是它忘了，往事不堪回首，算了，还是忘了好。
“啊啊啊——”
沈昭慕在怪物缓缓“弯腰”伸出“手”要拍打他时，忽然睁开眼，只见原本还喘不了气的少年，猛地翻身，双手举起匕首，同时嘴里念着口诀。
一下，他手中的匕首上便缠绕了金色的魔法符文，然后变成火包围着匕首，直接捅入这狮子的“肚子”。
很好，他会点火系魔法。
不愧是她看中的好苗子啊，首先用的就是她的本源系魔法。
下一瞬，怪物消失，化作虚无。
沈昭慕身上的泥也一瞬消失，他背靠着地，上半身保持着仰着的姿势，喘息了声，眨了眨眼，有些不敢相信。
他这是……杀了欲望沼泽的怪物？
不可能啊，欲望沼泽的怪物该多强啊，他这半吊子魔法师也能打过吗？
火系魔法还是他偷学的，但用一次就很难再用下次。
毕竟，当初他只来得及记了几句咒语，没能真正学会。
但欲望沼泽阴森冷酷，这怪物也是一副看着惧火的样子，他才想到用火系魔法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池芫将手里的杯子一抛，收回空间中，然后拍了拍手，石墙消失，她从树梢上跃下，来到他面前。
“这是幻象，真正的怪物早被我杀了。”
对上他不解的眼神，池芫残忍地告诉了他真相。
傻孩子，就你这点三脚猫本事，真碰到那怪物，只能给它打牙祭用的。
沈昭慕果然有点失落，尽管不敢相信，但他刚刚，还是狂喜了下的。
池芫也不安慰他。
“你太弱了。”
抱着手臂，微微弯腰，一针见血地说着。
“不过，正好，清零了才能更好地学我的本领。”
说着，她伸出手，沈昭慕下意识递上自己的手，以为她要拉自己起来。
却见她唇角一勾，瞳色一深。
下一瞬，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，整个人坠入了黑暗中似的，然后周身一疼，尤其是头，疼得他快要炸开。
很多魔法咒语在脑海中一闪，随即消失，想回忆却发现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“好了，现在你，什么都不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