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苏西推了她一把，才止了她的话头儿。
“别说你想不明白，我都想不明。不过这世上，好像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让人想的明白的。”露娜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。
她想不明白的是，她大哥的耐心，居然这么好，这都一冬天了，居然还能忍！
而彼时被露娜佩服忍功了得的查尔斯，其实内心也是相当暴躁的。
他想不明白，为什么曾经单纯可爱，笑起来就好像能点亮他整个世界的小雌性，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？
到底是他错了，还是所有都错了。
“别哭了。”查尔斯深吸了一口气，耐着性子哄道。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你都不来了？露娜不喜欢我，你是知道的，为什么要看着她折磨我？！”卡丽却是没发现查尔斯掩在眼底的不耐，仍旧揪着他的衣襟，用一双朦胧的泪眼，看着他，质问道。
“露娜没有折磨你，那些规矩都是你要学的。”查尔斯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释道。
“可我明明认真学了，认真做了，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满意，让我一次次的重复？看我累到出丑，她们就那么开心么？！”卡丽咬着唇，摇晃着脑袋，看着曾经把自己护在怀里的雄心，却是满心的失望。
“你真的认真学了么？卡丽？”查尔斯却是忽然沉了脸，冷声问道。
“你，你什么意思……”卡丽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。
“你真的以为，我没来看过你上课么？”查尔斯抬手描摹着那双曾经盛满了细碎星光，让他魂牵梦萦，如今却只有浑浊水雾的眼睛。
“你，你看过……？”卡丽后腿了一步。
“侍女让你重复，是因为你的动作不到家，你在敷衍。”查尔斯认真的评价到。
“我没有！”卡丽涨红了脸，咬死了不肯承认。
查尔斯定定的看了卡丽片刻，终是垂下了眼眸，掩不住失望的道：
“你说没有就没有吧！你父母兄弟都过来了，你好好收拾收拾，晚些时候，我带你去见他们。”
“查尔斯，他们还好么？露娜想要做什么？求你，别让露娜为难他们？”说到父母亲人，卡丽终是忍不住担忧，一把抓住了查尔斯的衣袖，祈求道。
“在你眼里，露娜就是这样的人？”查尔斯不敢置信的看着卡丽。
“难道她不是么？你们这王城里的人，不都是这样的么？”卡丽面露凄苦之色。
从她来了这王城，她见过太多异样的目光了，露娜不是第一个，也不是最后一个，甚至在她看来，露娜比那些在宴会上鄙夷她的雌性还过分，好歹那些人也就是当面看她不爽，可露娜却是每天都在折磨着她。
“我倒是不知道，露娜为了让你能在这王城立住脚跟，做了这么多，竟然都是错了……”查尔斯看着卡丽，一时间有些失神，他是真的想不通，为什么露娜明明是好意，到了卡丽这里却会变成这样。
“我又没有求她为我做什么？！”或许是最近两人每次见面查尔斯都在维护露娜，这让卡丽登时就急了。
“是，你没求她，可我求了，是我求她教导你的。卡丽，没人欠你什么！”查尔斯苦涩低喃，却是再不想与卡丽多说，直接转身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