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意的。
西泽尔也不在意目的是不是暴露，只是懊恼江棠反应太快。
可是，他们现在依旧保持极近的距离——
江棠在上，西泽尔在下。
江棠单膝跪在他腿间，一手撑在他脑后。
浓密发丝散落垂下，刚好是个私密到足以交换呼吸的空间。
配合化妆间内昏暗灯光，乍看上去，场面着实撩人，还是江棠撩西泽尔的那种。
西泽尔反应过来之后，实在忍不住笑。
胸膛轻轻震动，温热呼吸里带着酒气。
一眨不眨地撩开眼睛，往上注视着江棠。
浓郁情绪在眼底如墨在水化开，氤氤氲氲，撩人心弦。
江棠抿着唇角看他，也不急着退开，而是凉凉问了句：
“好玩吗？”
西泽尔还是笑着不说话。
不过江棠不打算继续这个游戏。
他们在剧组，房门没锁，要是有人突然进来，两人的绯闻转眼就能传遍世界。
剧组这种地方，可不是什么能保守住秘密的地方，多的是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。
江棠不愿意惹上麻烦，正想把手臂从西泽尔掌心抽走。
她一用力，西泽尔也跟着用力。
“放开。”江棠吐出话语，才觉得有些生硬冰冷，便放低语气，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西泽尔赤忱又直白地望着她，眼底似有火焰在跳跃燃烧，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江棠。”
“那你还记得，我拒绝过你吗？”
江棠不得不再次向他提醒事实。
可是这提醒对西泽尔不再起作用。
几天前，他或许会顾及，或许会退缩。
但是现在的他不会，因为他已经想得很清楚。
“我不会放弃你，就算你和陆沉在一起，我也不会放弃你。”
他低低倾诉，嗓音弥漫着醇厚酒香。
江棠看他的眼里，也多了些别的东西。
她没有生气，反而笑了：“如果我有男朋友，你打算做第三者？”
西泽尔一本正经地嗯了声：“反正我等得起。”
江棠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。
“那你继续等吧。”
说完，果断挣脱西泽尔。
西泽尔还想阻止，可惜江棠的身手他连衣角都碰不到。
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的力气，小臂跟尾滑溜的鱼儿似的，轻松脱离他的桎梏，并且很快往后退至安全距离。
江棠眉眼冷淡，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地对他说：
“我去给你拿蜂蜜。”
严佩琪喜欢鼓捣一些养生茶，她的化妆间里就备着蜂蜜。
蜂蜜兑水，可以促进酒精代谢。
也可以帮西泽尔清醒清醒脑子。
她前脚离开房间，后脚房间里就想起西泽尔的笑声。
一门之隔的助理在外探头探脑，总担心西泽尔先生不会是疯了吧。
不过，他还是能感觉到西泽尔笑声里的畅快之意，就好像郁结多日的阴云被突然拨开见到光明。
那笑声太有感染力，让助理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。
今天天气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