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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七章 离别(2/1)

    第147章离别

    外面下起了风雪,天气便就急剧的冷了下来,流浪狗驼着背上的流浪猫,狼狈的跑过了对街,小巷口便停了下来,回头看去,漫天风雪中一队军人在路上走过,前头是一辆装甲车,这次的阅兵日特别冷冽,宵禁实施的第一个夜晚,就连流浪狗都不敢随便停留。

    可流浪狗没有家,不是游荡在寒冷的夜又能如何。

    流浪狗仿佛在叹气,但喵的一声,流浪猫叫了起来,流浪狗终于回过神来,转身便向小巷里奔了进去。

    小巷里留了一盏灯,那是从楼上的窗户里透出来的,也许这让他们觉得温暖,流浪狗便在屋檐下停了下来,卧倒了在地上,看着带着微弱光线的雪花缓缓的飘落,流浪猫跳了下来,靠着流浪狗缩成了一团,冷风突然吹来,终究冻得一猫一狗瑟瑟发抖,流浪猫拼命的将身子靠向流浪狗,流浪狗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怜悯了起来,小心的将身子靠向流浪猫,伸出舌头舔了舔流浪猫那毛茸茸的猫脸,惹得流浪猫不满的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喵”……

    二楼的窗户里,虽然有光,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温暖,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开着暖气,就连窗户也没有关上,寒气不断的涌向屋子里,风干了这个并不温馨的屋子。

    屋子怎么会可能温馨呢?

    屋子是不会温馨,屋子一但温馨了起来,那是因为它成了家。

    而家,一旦与温馨搭上关系,是一定会让人想到“幸福美满”四字的。

    温柔的丈夫,幸福的妻子,吵闹的孩子,慈祥的长辈,空气里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温暖。

    这是这间屋子全没有的,这间屋子里有的是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味道,那味道会让人想起被风干的咸鱼,腐朽了的文艺气息。

    墙上贴着的海报是裸露身体的非主流男性女性,如画中男女那夸张与骄傲的眼光一样,这屋子也全然是那么的不顾世俗的眼光。

    一张小沙发与小桌子,前面是一台旧式的电视,这种早在不知什么年代被淘汰的家用电器,不知为什么深得这个时代文艺青年的喜爱,仿佛成了这些人的标配,当然,因为现在卫星的信号并不适应于这种旧式电器,所以开着的电视,画面一顿一顿的闪烁着,画面的时间出现的频率总比雪花出现的频率要来得少。

    哪怕电视上偶尔会闪烁出当下的热播剧,但更多的时候是播放着那号称颓废歌手的摇滚乐,嚎叫式的呐喊。

    所有的都和过去不同了内心缺少了一部分……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“我以人民的……”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致命的失去,让人无法相信,受不了这地狱般的煎熬……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逐渐充满了空虚,让人痛不欲生……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画面晃过的是悔不当初的中年男人,眼泪鼻涕已挤成一团。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黑暗覆盖了黎明……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沙沙……

    这样的电视当然没有谁会看得下去,看着这电视的人早已在沙发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终于,因为没有开暖气,睡过去的人终于还是被冷醒了,她愣愣的坐了起来,伸手去抓放在桌子上的灌装啤酒,但是张开眼睛才发现没有,于是,无奈的将啤酒罐丢了回去,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是一个少女,所有人第一眼都能看出来,甚至你会觉得她很漂亮,尽管她的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的妆几乎已经花得不像样,尽管她看起来很久都没洗澡的颓废模样,你依然会第一眼觉得她漂亮。

    宿醉让她的头很痛,嘴巴很干,所以她需要水,可惜酒瓶已干,她便摇摇晃晃的走向饮水机,但按了又按,她才突然想起饮水机在早几天前便没有水了。

    电视机照旧发出怪异的声音,仿佛在嘲笑着她似的,她看着电视上小丑般的摇滚歌手,不知为什么突然心中一紧,愤怒的将手中的杯子向电视家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电视机的玻璃裂了开来,但画面还在,歌声依然,她伸出的手,手腕上时一道道割痕,疤痕很丑,她颓然的坐在了地上,看着自己挺起的肚子。

    沉默的坐在地上,看着凌乱的屋子,桌上吃过的食物,地上散落的啤酒罐,窗户外的冷风一阵阵吹进来的冷风,她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眼泪流了出来,但很快,她便爬了起来,在桌子上翻了起来,终于她翻到了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子,她兴奋了起来,仿佛又看到了希望,这世间也全然不是只有黑暗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双手,紧张的要将那袋子打开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……”

    敲门声很不适宜的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愣了愣,呆住了。

    忙将手上装着白色粉末的袋子丢到了桌子上,仿佛手上是抓着毒蛇一般,缓缓的后退着,缓缓的后退着,终于再次眼泪流了出来。

    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,虽然身上穿着军装,但看起来他绝不像军人,中年发福让他的身材看起来很是肥胖。

    他的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。

    他走在桌子前,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,看了看凌乱的屋子,然后叹了口气,说道∶“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总该为孩子想想的。”

    那少女笑了笑,说道∶“死了也好,将来反正要背负野种的名头,孩子也痛苦。”

    中年人顿时大怒了起来,说道∶“当初叫你打掉,你偏不肯,现在又这般,算是哪样,难道你非得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让人伤心吗?”

    少女低着头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中年人看着少女红肿的眼睛,终究还是不忍说下去,但看到桌子上的白色粉末又勃然大怒了起来,终究是忍住了,将那白色粉末拿了起来装进口袋里,说道∶“好好对自己,难道你认为你这样他会觉得心痛吗?别傻了。”

    少女不说话,眼泪垂了下来,只有在她这个叔叔面前,她才敢脆弱,是啊,是她傻。

    中年人叹道∶“当初若你服从你父亲的安排,何会落到这个下场,那小子最好是死了,不然我铁定不会轻饶他,你看看你,现在像什么样子,他竟然还敢把你抵押给酒店。”

    少女只是哭,她无话可说,是的,是她太天真。

    她为了逃避自己父亲给自己安排的婚姻,为了自己的爱情,跟人私奔了,可她错了,她本来以为遇到了能照顾她的男人,可是,她忘记了现实。

    那男人来自一个小贵族的家庭,迫于压力他的家庭跟他断绝了关系,而他又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,哪里懂得生存,他们住着酒店里,不久就便将钱财挥霍干净了。

    最后,那男人说出去找工作,然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过